「好奇心比勇气更能战胜恐惧。」
———— 斯蒂芬斯,1912 年
好奇心作为我们与我们的内部精神世界打交道的基石。好奇心的效果是一种 「被理解的感觉」,它重新打开我们的思维,让我们自由地思考新的、更有创造性的互动方式。
好奇心,简单地说,就是想知道的欲望。多年来,它一直被认为是一种常见的、与生俱来的人类特征,这种特征迫使我们提出问题、寻求知识、获得理解并做岀适当的决定[1]。
从婴儿期开始,我们就被对比、纹理和声音所吸引,我们用手、眼睛和嘴巴来发现我们周围世界的轮廓。
皮亚杰观察到,孩童时期,我们用好奇心和游戏来 「构建知识的边缘」 并开始组装世界关系的连贯图景。随着我们的学习和成长,我们在寻求理解的过程中变得更加行家里手。我们寻求解释,探索因果,寻找新的挑战。通过好奇心,我们充分参与我们的世界,并推进我们的生活[2]。
好奇心以不同的形式出现,尽管很多时候我们既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奇心,也没有感到特别好奇。学者们已经确定了两种好奇心:
发散的好奇心,它促进了我们对新奇的事物普遍的探索倾向;
特定的好奇心,它有助于在一个特定的事物得到更多的信息。
无论我们的好奇心的焦点是新奇还是不确定性的满足,它似乎都源于:研究人员称「信息缺口」 [3]。
在一项涉及回答问题的实验中,玩家在两种情况下最不好奇:一种是他们没有回答问题的知识基础,另一种是他们非常自信自己知道答案;换句话说,就是当信息差距非常大或非常小的时候。
只有当玩家对答案有所了解,但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正确时,他们最感兴趣。
其他研究也有类似的发现[4][5],证明了既不是 「完全不知道」 也不是 「完全知道」,而是 「不完全知道」—— 驱动着好奇心!当然,信息对一个人的重要程度,会影响不确定性驱动好奇心的程度,比如一个人是否预期他们将通过解决不确定性来学习到积极的信息?我们更倾向于寻求我们认为是积极的和有趣的东西,而不是无趣或有威胁性的东西。
好奇心是人们探索天性的一部分,它反映了人们对发现新事物的期待。除了与外部世界的互动模式外,好奇心也塑造我们的认知 —— 当我们开始了解、重视并决定行动时我们如何使用我们的大脑。
我们使用思维的规律和循环的方式,称之为 「人类意识流动」 或 「洞察循环」。洞察循环描述了由自发的、具体的我们提出和回答的问题驱动意识的七个操作,这些问题使我们了解、重视并决定行动。
流程是这样的:首先,我们会遇到数据 —— 声音、形状、暗示、上下文。当我们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上面时,我们就参与了体验的操作。在体验了数据之后,我们自发地寻求理解它,问自己:它可能是什么?是这样的吗?当我们将信息导向我们自己的生活时,我们会想知道它评估而得的重要性:这对我有什么意义?我们在深思熟虑的过程中问自己:对于我所知道的:我能做些什么?然后,在评估我们的选择时,我们会问:什么是最好的做法?作为我们内心好奇心的顶点,我们会问:我会执行吗?
我们思想的这种内在循环的直接后果就是表现出的一种 「外在行为」,就是我们所做的事情。每一种好奇心驱动的表现都可很好。我们越好奇,我们的表现就越好,从而导致我们采取深思熟虑的适当行动的可能性更高。因此,好奇心不仅推动并加强了我们对周围世界的理解和参与,还推动和加强了我们在了解、重视并决定采取行动时的思维方式。当我们认识到好奇心是高度有效,好奇心的内部和外部因素使它成为转化冲突的一个特别强大的工具。
当我们参与和探索新奇事物,追求信息所能提供的效用,并寻求满足我们的不确定性时,好奇心已经被证明可以激活大脑的奖励中心[6],带来强烈的快乐。
当然它还可以引起焦虑,特别是当预期的信息可能是负面的或具有威胁性的[1]。 Golman 和 Loewenstein 认为,这种焦虑通常会导致 「鸵鸟效应」,即我们避免寻找负面信息,因为我们担心习得它而得到的结果、对威胁性信息的预期所引发的恐惧,实际上是有抑制好奇心的作用。当我们的好奇心被关闭时,我们变得 「确定」,不再寻求新的信息。
Price (2013) 将冲突描述为具体的、基于压力的、战斗逃跑行为交互作用的函数,这些行为源于抵御有威胁作用的决策。重视威胁会带来各种情绪,从焦虑、担忧、恐惧到伤害。被随之而来的情绪所迷惑,我们的表现直线下降[7]。我们快速地从内在问题中走出来(这些问题使我们经历体验到认识、到评价、到决定。)我们变得对新信息漠不关心,确信我们知道,快速判断和草草了事。于是,我们用来提升思维的好奇心就不再产生,我们也就不会更好地利用我们的思维了。
参考文献:
[1]Golman, R., & Loewenstein, G. (2015). Curiosity, Information Gaps, and the Utility of Knowledge (SSRN Scholarly Paper No. ID 2149362). Rochester, NY, USA: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Net- work.
[2]Kashdan, T. B., Rose, P., & Fincham, F. D. (2004). Curiosity and Exploration: Facilitating Positive Subjective Experiences and Personal Growth Opportunities.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s- sessment, 82, 291–305.
[3]Loewenstein, G. (1994). The Psychology of Curiosity: A Review and Reinterpretation. Psychological Bulletin, 116(1), 75–98.
[4]Litman, J., Hutchins, T., & Russon, R. (2005). Epistemic curio- sity, feeling-of-knowing, and exploratory behaviour. Cognition and Emotion, 19, 559–582.
[5]van Dijk, E., & Zeelenberg, M. (2007). When curiosity killed regret: Avoiding or seeking the unknown in decision-making under uncertainty.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,43, 656–662.
[6]Kidd, C., & Hayden, B. Y. (2015). The Psychology and Neu- roscience of Curiosity. Neuron, 88(3), 449–460. https://doi. org/10.1016/j.neuron.2015.09.010.
[7]Price, M. The Role of Our Minds in the Emergence of Peace and Conflict. In V. Redekop (Ed.), Spiritua- lity, Reconciliation and Emergent Creativity (Vol. 2). Toronto, Canada: University of Toronto Press.